
10月22日讯 前英格兰国脚保罗-加斯科因发文讲述自己与前妻谢丽尔相识,婚姻里的大错特错以及那件背负“家暴者”骂名的事件真相。
加斯科因自述
从世界杯回来大概一年以后,在赫特福德郡家附近的高档酒吧,我碰见了谢丽尔 - 费尔斯,后来成了我一生挚爱的那个金发女郎。我们开始约会,我们大部分时间都在酒店过夜以逃避媒体的视线,在一开始真的很好玩我们之间有很强的火花我能感受到她很喜欢我就像我非常的喜欢她。
那时,谢丽尔正在进行离婚,我很早以前就认识了她的孩子,那时候梅森才两岁,比安卡则五岁。梅森太小了,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有一天我在吃早餐的时候,比安卡一直看着我,最后她说:“妈妈,为什么加扎在我家?”
那段日子我天天出现在电视和报纸上,所以对安卡来说,下楼看到我在她家厨房里出现一定很奇怪。
我和谢丽尔相处了一年左右的时候,我去拉齐奥签约,当我告诉她我要去罗马的时候,她做出的反应很让我惊讶。在我看来我们之间还只是那种随便的分分合合的关系所以她说“你不能这么走啊孩子们都把你当爸爸了”我就感觉很诧异。
我说这未免也太夸张了,虽然我和她们认识时间很少但是在一起的时间也很短。但是我确实很喜欢谢丽尔我想我心底里是希望能跟这个女孩走下去的。所以虽然心存疑问,但我们还是决定比安卡当时大概六岁继续上学,和她爸爸住在一起,放了假过来玩,而梅森和谢丽尔跟我去罗马。
这不是成功,我到一个全新的俱乐部去努力出人头地,受到巨大的压力。然后我又回到家,在意大利乡下的房子里面,家里一团糟,都是幼儿哭闹、乱七八糟的。
我本来就没什么耐心,小孩子哭声快把我逼疯了,于是我就买了一些东西放在他们的房间里,只要他们一出声音,这些东西就会发出一种很诡异的“呜呜”声。
一天晚上,谢丽尔说:“那些孩子真安静啊,平时可不是这样的。”我并没有告诉她,这些可怜的小家伙们吓得连哭都不敢。我已经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爱那些孩子,到现在也是如此,那段时间很辛苦,大概六个月之后,谢丽尔就又回英国去了,不过她偶尔还是会过来度假。
1995年的夏天,当我的赛季结束之后,我去探望了拉齐奥队的球迷们,当时谢丽尔向我宣布她怀孕的消息时,我很明白我应该感到高兴,但事实上我是不会那样想的,对此我也毫不否认。
我即将转会到格拉斯哥流浪者队的事情也在我的脑海里盘旋,我不想让我所想的事情影响我对足球的专注。
我们回到英国之后,谢丽尔大部分时间都在赫特福德郡的家里呆着,而我则是为流浪者队效力,我们的儿子里根的预产期是在1996年2月份,在里根出生之前不久,我和流浪者队一起在伦敦。我和队友出去玩了一晚上,第二天到了谢丽尔家的时候状态很不好。
我敲了敲门,告诉谢丽尔的母亲,我是来陪产的。但她要我滚蛋,不然就报警。我又去了我爸爸在盖茨黑德的家,然后出去跟朋友喝酒,拼命地想要忘记这一切。
第二天,在酒吧里我看见一个伙计指给我看一篇报纸上的文章,说谢丽尔正在生产,她要给孩子起名叫里根。我就是从这个该死的《世界新闻报》,知道了我的亲生儿子叫什么名字。
我回到赫特福德郡,最后把我的小孩抱在怀里,感觉很好。即使我对此有疑虑,我也从来没有感受到这样的爱。那种感觉好极了。
里根来了—谢丽尔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小国王—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尽管我们之间存在分歧,但我们决定为了我们的儿子去尝试以下。谢丽尔在格拉斯哥附近给我们找了一所漂亮的6居室房子,带网球场和游泳池。
1996年7月,也就是我与英格兰队在欧洲杯赛中被德国队淘汰的一个月之后,我和谢丽尔在赫特福德郡的汉伯里庄园举行了一次奢华的婚礼。当时花了15万英镑,那是一笔巨款,不过我们卖《Hello!》杂志的版权费全给付了。在我站在教堂祭坛前,面对着谢丽尔,在我们全家、朋友面前,在英格兰队友大卫 - 希曼、保罗 - 因斯、克里斯 - 瓦德尔、伊恩 - 赖特和我的好朋友丹尼 - 贝克、克里斯 - 埃文斯面前。
当我们宣誓的时候,我知道我犯了一个错误。我马上意识到被束缚住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只有竭尽全力,强颜欢笑。
“家暴者,家暴者”,无论我走到何处,对手球迷都会如此高喊”
仅仅结婚三个月之后,在1996年10月的时候,我们之间出现的不和谐就发展成一件令我终身后悔的可怕事情。我们带着孩子在珀斯附近的格伦伊格尔斯酒店度假的时候,我们在餐厅因为一些愚蠢的事情跟谢丽尔吵架了。
她上楼进房间回去了,我跟进去头抵着她的头。我本能的推开了她,把她摔在地上。“滚开。”我跟她说,她摔倒的时候手也摔伤了,疼得大声叫出来,我知道这次真的搞砸了,她安静下来之后我就走了。我没事,我也无话可说。
几天之后《每日镜报》的头条是“加扎把谢丽尔打得青一块紫一块”,配图则是谢丽尔在酒店外面,胳膊上打着吊带的照片。
公平地说,我必须承认谢丽尔对这件事的回忆与我的大相径庭。无论如何,我对那晚给谢丽尔带来的痛苦负疚终生,我相信很多人都会认为我罪有应得。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都无愧于心。“家暴者,家暴者”,不管是球场上还是街上,无论我走到哪里,对手球迷都会这样喊着我的名字。
流浪者队想要把我赶走,但是主教练沃尔特-史密斯却支持我留队。
谢天谢地,那个赛季对我们来说是不错的赛季。我打了34场比赛,进了17个球,我们赢得了苏格兰超级联赛和联赛杯。
但是格伦伊格尔斯事件给我人生带来了一片阴霾,我和谢丽尔之间再也没能回到从前,即使短暂地和好过。
离婚最后还是在1998年敲定的,即使发生了这一切,我仍然悲痛万分。而且这也给我带来巨大的经济负担,我的离婚费用是70万英镑再加上每月抚养费1万镑。
随着我的职业生涯开始下滑,这笔钱变得越来越难维持下去,大部分原因都是我之后沉溺于酗酒和毒瘾的恶性循环里…